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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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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宽大空阔起来了!……再过些时候,除了屠桌下几只大狗在啃嚼残余因分配不平均在那里不顾命的奋斗外,便只有由河下送来的几声清脆篙声了。

    归去的人们,也间或有骑着家中打筛的雌马,马项颈下挂着一串小铜铃叮叮当当跑着的,但这是少数;大多数还是赖着两只脚在泥浆里翻来翻去。他们总笑嘻嘻的担着箩筐或背一个大竹背笼,满装上青菜,萝卜,牛肺,牛肝,牛肉,盐,豆腐,猪肠子一类东西。手上提的小竹筒不消说是酒与油。有的拿草绳套着小猪小羊的颈项牵起忙跑;有的肩膊上挂了一个毛蓝布绣有白四季花或“福”字“万”字的褡裢,赶着他新买的牛(褡裢内当然已空);有的却是口袋满装着钱心中满装着欢喜,————这之间各样人都有。

    我们还有机会可以见到许多令人妒羡,赞美,惊奇,又美丽,又娟媚,又天真的青年老奶(苗小组)和阿(苗妇人)。

    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日于窄而霉小斋作。

    附一

    这是多美丽多生动的一幅乡村画。

    作者的笔真象是梦里的一只小艇,在波纹瘦鳒鳒的梦河里荡着,处处有著落,却又处处不留痕迹。这般作品不是写成的,是“想成”的。给这类的作者,批评是多余的,因为他自己的想象就是最不放松的不出声的批评者。奖励也是多余的,因为春草的发青,云雀的放歌,都是用不着人们的奖励的。

    志摩的欣赏

    附二

    关于《市集》的声明

    志摩先生:看到报,事真糟,想法声明一下吧。近来正有一般小捣鬼遇事寻罅缝,说不定因此又要生出一番新的风浪。那一篇《市集》先送到《晨报》,用“休芸芸”名字,久不见登载,以为不见了。接着因《燕大周刊》有个熟人拿去登过;后又为一个朋友不候我的许可又转载到《民众文艺》上————这此又见,是三次了。小东西出现到三次,不是丑事总也成了可笑的事!

    这似乎又全是我过失。因为前次你拿我那一册稿子问我时,我曾说统未登载过,忘了这篇。这篇既已曾登载过,为甚我又连同那另外四篇送到晨报社去?那还有个原由:因我那个时候正同此时一样,生活悬挂在半空中,伙计对于欠账逼得不放松,故写了三四篇东西并录下这一篇短东西做一个册子,送与勉己先生,记到附函曾有下面的话————

    “……若得到二十块钱开销一下公寓,这东西就卖了。《市集》一篇,曾登载过……”

    至于我附这短篇上去的意思,原是想把总来换二十块钱,让晨报社印一个小册子。当时也曾声明过。到后一个大不得,而勉己先生尽我写信问他请他退这一本稿子又不理,我以为必是早失落了,失落就失落了,我哪来追问同编辑先生告状打官司的气力呢?所以不问。

    不期望稿子还没有因包花生米而流传到人间。不但不失,且更得了新编辑的赏识,填到篇末,还加了几句受来背膊发麻的按语,纵无好揽闲事的虫豸们来发见这足以使他自己为细心而自豪的事,但我自己看来,已够可笑了。且前者署“休芸芸”,而今却变成“沈从文”,我也得声明一下:实在果能因此给了虫豸们一点钻蛀的空处,就让他永久是两个不同的人名吧。

    从文

    于新窄而霉斋

    从文,不碍事,算是我们副刊转载的,也就罢了。有一位署名“小兵”的劝我下回没有相当稿子时,就不妨拿空白纸给读者们做别的用途,省得搀上烂东西叫人家看了眼疼心烦。

    我想另一个办法是复载值得读者们再读三读乃至四读五读的作品,我想这也应得比乱登的办法强些。下回再要没有好稿子,我想我要开始印《红楼梦》了!好在版权是不成问题的。

    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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